共情能力强者脑回路什么样同理心、音乐和镜像神经元的交织

2025-05-09 14:12:37

6月18日,我报道了猕智烈寓音乐学家扎卡里·瓦尔马克(Zachary Wallmark)设计指导的一项开创性研究,该研究发现,共情能力强者使用脑部社交认知回路来处理音乐。

瓦尔马克在读研期间,曾参与马可·亚科波尼实验室(Marco Iacoboni Lab)的一项大脑研究协作项目,该项目使用fMRI来研究在音乐为介导的共情体验中,通过镜像神经元系统产生的运动具身(motor embodiment)有何作用。

瓦尔马克、德布里克(Deblieck)和亚科波尼今年共同署名的最新论文于今年4月6日刊登在《行为神经科学前沿》(Frontiers in Behavioral Neuroscience)期刊上。

共情能力强者脑回路什么样同理心、音乐和镜像神经元的交织

—马可·亚科波尼(Marco Iacoboni)

伯格兰:马可,过去二十年里,你一直是镜像神经元fMRI神经影像学研究的先驱。在你的代表性论文《模仿、共情和镜像神经元》(Imitation, Empathy, and Mirror Neurons)中,你写道:

“神经科学研究已经揭示了处于单细胞和神经系统层面的镜像生理机制,这也能支持认知和社会心理学架构。为什么偏偏选中这些神经机制?它们的适应性优势又是什么?神经镜像解决了‘他心问题’( problem of other minds)(我们如何进入并理解他人心智),也使主体间性(intersubjectivity)成为可能,从而促进社会行为。”

共情能力强者脑回路什么样同理心、音乐和镜像神经元的交织

—扎卡里·瓦尔马克(Zachary Wallmark)

伯格兰:你与瓦尔马克等人最新合著的论文中有一节叫“音乐与共情”,开头写道:

“共情理论长久以来一直充满艺术特性。现代共情概念之父、德国哲学家西奥多·利普斯(Theodor Lipps),最早就是为了解释审美体验而提出了‘Einfühlung’(德语,‘进入感受’),即共情这个概念。当代心理学学说援引镜像神经元作为可能支持利普斯视觉艺术和表演艺术‘内在模仿’理论的基础。然而,在音乐实证研究中引入共情的心理模型尚处于起步阶段。”

共情能力强者脑回路什么样同理心、音乐和镜像神经元的交织

伯格兰:作为一名超耐力运动员,我总是会用一些特定的歌曲来创造一种目标心态,并根据环境或者比赛状况把自己“拨到”一个理想的情绪效价和情绪唤醒程度。有时,我会故意想要“捕捉”歌手在歌曲中表现出来的氛围,并将其转化为最佳的运动表现。其他时候,我会刻意把自己代入歌里的角色,即使这个角色并不是我想刻意模仿或成为的人。

举个例子,当我在20世纪80年代末开始长跑时,霍华德·琼斯(Howard Jones)的歌《无人应受责备》(No One Is to Blame)在电台Top 40中播了又播,并出乎常人意料,成为了我的跑步圣歌,推动我跑得更快、更远、更艰难。

在这首唱着被排斥与自暴自弃,压抑又看似绝望的歌里,琼斯唱道:“你可以把脚浸入泳池,但你不能游泳。你可以感受到惩罚,但你不能犯罪。你可以建造一栋豪宅,但你不能住在里面。你是跑得最快的人,但你不许获胜。只有不安全感不会弄丢。你可以看到山顶,但你无法抵达。这是最后一块拼图,但你就是拼不上它。医生说你已痊愈,但你仍能感觉痛。愿景尚在云端,但你的希望已流失殆尽。”

虽然这首歌情绪低落,情绪效价又属于“悲伤”这一级,但它点燃了我胸中的火,给我动力去追求高难度的运动目标。我对歌中人物情绪迅速低沉发自内心感同身受,常常将自己代入他的境况。这样的好处是,想象他的绝望和无力战胜人生境遇给了我一种不论怎样都要避免成为歌里“那家伙”的信念。

《无人应受责备》中的主人公成为了我强大的“反英雄”榜样。在整个80年代中后期,为了避免变成歌曲中的主角,我每一天都加倍卖力地跑步、骑车或者游泳。通过不模仿他,做与之相反的事,我变得更加勇敢,开始在比赛中取得胜利,推动自己达到了在旁人或我自己看来完全无法实现的各种运动“巅峰”。

共情能力强者脑回路什么样同理心、音乐和镜像神经元的交织

马可:我认为现在我们实际上正由先前讨论的内容进入一种反向计算。大卫·福斯特·华莱士的原话是“一种思想也是一种感受”。他当时谈论的是网球练习!通过一遍遍重复相同的击球或击球动作模式,你能通过“感受”发展出一种能力,去做以惯常意识思维无法实现的事。通过镜像化那些歌曲,你将自己投射到一种能让你真切感受歌里那种情境的精神状态。感受它(哪怕是想象出来的)能使它变得不那么可怕,更容易达到,让你意识到你可以熬过这一切,最终挺过难关。

我们近期的镜像研究工作针对更为复杂的场景(正如我先前所描述的),研究重点正是努力弄清在这些场景中感觉和思考之间的相互作用。最终目标是让理性和情感的差别完全消失。也要搞清楚感官输入和最终产生感知的内部处理之间相互作用的流动架构。

似乎当我想得越多,想法最近反而改变了不少。我曾把镜像视为一个自下而上的过程,而把经典认知(传统上称为执行功能)视为自上而下的。我们在最近几篇论文中也使用了经典认知这个术语。现在我们手头的数据(尚未发表)和一个理论草图都表明,镜像已然也是一个自上而下的现象,它不只是在反映我们所感知到的,更是在做预计,预测我们将感知的。我还在想,当我们最后彻彻底底理解了镜像时,我应该写一本关于它的书,书名就叫《一种思想也是一种感受》!

回到神经关联的问题,我们现在知道多个脑区包含镜像细胞。令人惊讶的是,这里面甚至包括内侧颞叶结构,我们知道这一结构对记忆和高水平感知都很重要。这个发现来自于我们几年前发表的关于人类单细胞记录的论文。这意味着记忆机制也存在于镜像过程。

当我看到你端着一杯咖啡时,我内侧颞叶的镜像机制检索到我自己端着一杯咖啡的记忆。从穆克梅尔(Mukamel)的同一篇论文里我们还能知道另一个对运动序列很重要的运动区域SMA中,也包含镜像细胞。记忆和复杂序列如果都可以被镜像化或被检索,你就会意识到镜像功能的可能性是多么巨大。我们实验室的长期计划是找出这些潜在功能并对其进行干预,这样一来,我们就能对那些健康和疾病中的强大进程进行调节了。

翻译:刀娘 校对:张蒙 编辑:E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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